百度李彦宏：未来两三年 AI 竞争很激烈，谁赚钱谁能活下来

百度今日发布了截至 6 月 30 日的 2024 年第二季度财报：总营收为 339 亿元，同比基本持平。归属于百度的净利润为 55 亿元。不按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归属于百度的净利润为 74 亿元。

财报发布后，百度董事长兼 CEO 李彦宏，CFO 罗戎，智能云事业群总裁沈抖等高管出席随后召开的财报电话会议，解读财报要点并回答分析师提问。

以下是分析是问答环节主要内容：

摩根大通分析师 Alex Yao：我的问题有关人工智能发展。管理层认为未来两到三年内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格局会是怎样的？目前百度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先发优势能否持续？还是说未来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主要竞争者之间的技术差距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缩小？对比 Kimi 智能助手、豆包智能助手以及阿里巴巴、腾讯旗下的人工智能助手，管理层认为当前的竞争格局是怎样的？另外，在管理层看来，除了技术领先至关重要之外，还有哪些因素对于公司在人工智能领域建立完善的生态系统至关重要？

李彦宏：我认为在未来的两到三年，人工智能领域的竞争会非常激烈。至于说谁会是最后的赢家，我的看法是谁赚钱谁就能活下来。

去年，当中国的人工智能产业还处在所谓的“百家争鸣”时期时，我就曾预测，人工智能行业最终会走向整合，只有少数几家基础大模型企业能够存活下来。用户对百度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产品需求强劲，我们也非常自豪地看到百度文心大模型持续领跑人工智能市场。我相信，百度将继续保持行业领先的地位。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在人工智能领域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投资，这也为我们占据先发优势、获取技术领先地位打下了坚实基础。去年三月，百度成为全球首家推出类 ChatGPT 模型的上市公司。自那时起，我们便持续通过百度自主研发的人工智能四层架构对模型进行升级。去年十月，我们推出了文心大模型 4.0 版本，成为中国首款对标 ChatGPT GPT-4 的大模型；今年六月，我们又推出了文心大模型 4.0 Turbo 版本，相比文心大模型 4.0 版本，Turbo 版本的功能更加强大。未来，我们也将持续在此基础上不断对我们的模型进行迭代、升级。

一直以来，百度都秉承着“应用驱动”的发展理念，这也进一步扩大了我们的竞争优势，让我们在一系列竞品中脱颖而出。我们始终认为，如果不能在基础大模型上研发实际应用，那么开发再多的基础大模型都是无用的。换句话说，我们的大模型应当为用户、为客户广泛应用。我之前曾与大家分享，目前百度文心大模型的日均调用量超 6 亿次，日均能够处理 1 万亿 Tokens 文本，应该是国内最高。

此外，我们也一直在利用文心大模型不断为百度旗下的其他产品赋能，如百度搜索、百度文库，将这些产品迭代为具有人工智能功能的应用程序。这也让我们从用户那里得到了非常多的宝贵反馈。这些反馈又反哺文心大模型的升级迭代，同时也帮助我们为文心大模型的外部用户提供了更好的解决方案。

我们也一直致力于文心大模型的普及，希望越来越多的用户能够负担得起，让更多的用户利用文心大模型来解决现实世界的需求。因此，我们持续降低模型推理成本、扩展模型组合、开发用于模型构建与应用程序构建的工具包，以便我们的用户、合作伙伴以及开发人员能够更高效、更有效地使用文心大模型的各种强大功能。

百度的这种“应用驱动”的发展理念有助于我们打造一个充满活力且不断拓展的生态系统。截至今年六月底，百度飞桨（PaddlePaddle）与文心大模型开发者社区已经发展了超过 1470 万人。此外，目前已有数万家企业与我们达成合作，这也侧面显示出百度生态系统不断扩大的影响力与实用性。

展望未来，我们将继续保持耐心。我们会继续迭代文心大模型的功能，确保我们能始终站在人工智能技术领域的前沿。通过分析来自应用程序与百度生态系统合作伙伴们的反馈，我们将有效利用这些宝贵见解，不断完善我们的大模型。

我相信，百度充满活力的生态系统、行业领先的大模型功能以及“应用驱动”的发展理念之间将迸发出强劲的协同作用，从而让我们能在如今快速发展的人工智能行业中保持领先地位。

摩根士丹利分析师 Gary Yu：我的问题与人工智能及搜索业务有关。目前，公司在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大语言模型赋能传统搜索业务方面进展如何？对于人工智能搜索业务管理层是否设定了具体的 KPI 目标？根据目前百度的人工智能搜索业务数据来看，管理层是否观察到一些用户行为变化？此外，未来公司人工智能搜索业务是否有具体的推出计划？比如年底前管理层设定了哪些目标？或者说可能到今年年底或者未来几年，管理层计划有多大比例的检索结果是由人工智能驱动生成的？

李彦宏：百度致力于利用尖端人工智能技术赋能我们的搜索业务，希望将搜索功能与个性化推荐信息流整合到同一个应用程序中。因此，与其说是搜索业务的 KPI，不如说是百度 App 的 KPI。

在第二季度，我们利用文心大模型加快赋能搜索业务升级改造。我们的主要目标在于改善用户的搜索体验、为用户提供更多功能，同时提高用户的参与度。我在前面的简报中也与大家介绍了，在这方面我们取得了几个重要进展。

首先，我们正加速为用户提供更多更智能的检索结果。目前，18% 的检索结果是由生成式人工智能提供的。相比传统检索结果，生成式人工智能生成的检索结果覆盖更全面、与问题相关性更高，且它能为用户提供更多过去无法检索的信息，将散落在不同地方的信息归纳到一起。此外，依照用户需求，生成式人工智能可以提供无穷尽的内容。

其次，如果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检索结果已经能够满足当前用户的检索需求，我们将为用户提供其他的服务与内容，就好像浏览新闻时的自动推荐。这将有效提高用户时长、增加用户留存率。最后，百度搜索新增的互动功能可以让用户通过多轮对话不断细化问题，重塑用户表达需求的方式，让用户在百度的搜索体验更加自然、更加高效。

还有一点我想指出的是，我们也在快速推出百度文心智能体平台，希望为用户提供更多智能帮助。通过开放平台，开发者可以创建各种各样的智能体（agent），以满足每个用户的独特需求。我们希望打造一个能让所有开发者共同构建智能体网络的生态系统，与大家一道提升用户体验、创造强大的前沿模型并一同应对更广泛的机遇与挑战。

除了上述努力之外，我们发现，用户在百度上检索问题的种类也越来越多样化。越来越多的用户开始提出更为复杂的问题，希望通过百度搜索获得更加全面、深入的答案。可能过去这些用户需求很难满足，但在人工智能技术的加持下，我们已经能够有效满足这些需求。最重要的是，越来越多的用户也在通过百度创建内容，如编写、编辑文本以及生成图片等等。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正在将百度搜索转化为一个多功能的创意平台，为更多用户提供更广泛的服务。

目前来看，虽然机遇令我们非常兴奋，但一切都还处在开发的早期阶段。在不断更新产品的同时，我们也会聆听用户、创作者与合作伙伴的反馈。相比短期变现，我们更关注业务长期的可持续性。因此，我们将保持耐心、持续追踪用户反馈，确保为新生态系统奠定坚实基础。我们也相信，我们的这种思路将为各位股东带来更高、更大的价值回报。

高盛分析师 Lincoln Kong：我的问题有关公司的云业务。今年云业务收入加速增长背后的动因有哪些？今年公司的增量收入中有多少来自人工智能云业务？从长期来看，这对人工智能云业务的未来增长有何影响？此外，相比传统云业务，人工智能云业务的利润率如何？管理层如何看待目前市场上不同竞争对手之间激烈的价格战？最后，从长远来看，百度智能云业务的结构是怎样的？

沈抖：我相信大家可能都注意到了，我们的人工智能云收入在去年第三季度仍然在同比下降，但到了第四季度就转变为正向增长，并自此实现了加速增长。本季度，我们的智能云收入同比增长了 14%。

这种快速增长背后的驱动里来自各行各业对生成式人工智能以及大语言模型（LLMs）的强劲需求。目前，百度拥有最强大且最具成本效益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这点在各行各业都获得了认可。

无论是早期的合作伙伴，如一些互联网公司以及在线教育平台，还是后期的汽车金融服务公司等等，百度智能云的合作伙伴还包括一些业界领先的公司，如国家电网、顺丰速运、国民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以及新型的人工智能初创企业，如生数科技等等。这些公司都愿意与百度建立深入的合作伙伴关系，希望采用我们行业领先的智能云能力。

正如李总（李彦宏）前面提到的，百度智能云的一个关键收入驱动因素在于快速增长的生成式人工智能与基础大模型收入。去年四季度，它占智能云总收入的 5%，而到了本季度，这部分比例已经接近 9%。

为了满足用户的不同需求，我们为他们提供广泛的产品与解决方案。有的用户可能希望进行模型训练，我们就为他们提供强大的、极具成本效益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本季度，我们观察到 GPU 用户在百度公有云上的支出显著增加，这体现出用户对我们极高的信任度。而这种极高的用户信任度也让我们更有信心能持续获取市场份额。而对于那些希望使用大语言模型与 API 调用的用户，我们则为他们提供百度的文心大模型系列。百度文心大模型系列囊括了中国市场上一系列功能最强大的大语言模型。同时，我们还为用户提供功能全面的工具包，用户可以轻松实现模型微调、模型自定义，并针对特定需求研发适当的应用程序。

当然，我们认为生成式人工智能市场中的大语言模型仍然处在非常早的阶段。我们也希望能让越来越多的用户负担得起。因此，除了丰富的功能与易上手性之外，用户选择我们的另外一个原因在于产品的可负担性。为了鼓励更多用户选择我们，我们为三款轻量级的文心大模型提供免费的 API 调用，并降低了旗舰大模型的 API 调用费用。

正因如此，我们在前期看到用户 API 调用的快速增长。刚刚李总也提到，五月中旬我们的日均 API 调用量还在 2 亿左右，目前已经增长到了 6 亿多，日均 Tokens 文本处理量达到了一万亿次。我们相信，得益于文心大模型不断提高的优异效率与性能，用户对文心大模型的 API 调用需求将持续快速增长。

传统云服务方面。目前，我们将 CPU 云服务向 GPU 用户交叉销售，来自这部分用户的 CPU 云收入显著增加。总而言之，我们非常有信心百度智能云业务收入将在未来几个季度保持强劲增长势头，并实现长期增长。利润方面，我们也将保持可持续的健康增长。我们认为，百度智能云业务的表现要比过去任何时候都健康，并能为我们持续带来营业利润（以非通用会计准则计算）。我们也会持续关注利润提升。

至于你问题中提到的价格战。我想大家都清楚，生成式人工智能与大语言模型市场仍然处在非常早期的发展阶段。便捷的可上手性与具有竞争力的价格对于拓展市场至关重要。因此，在不断提高文心大模型能力的同时，我们也会持续降低推理成本，从而保证百度行业领先的位置。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度智能云的市场份额将实现持续增长，生成式人工智能云业务的标准利润也将超过传统云业务。

杰富瑞分析师 Thomas Chong：能否请管理层为我们量化一下如下因素对广告收入的影响？包括宏观经济的疲软、生成式人工智能的侵蚀以及搜索业务中的竞争。今年下半年公司的核心广告业务增长趋势如何？如果管理层预计年底前会有转机，您认为这种转机背后更多的是由于宏观经济环境的改善，还是由于人工智能技术变现的改善？展望 2025 年及以后，管理层认为该业务的可持续增长率大概在多少？

李彦宏：正如我在简报中提到的，目前，我们的广告业务面临着一系列的外部压力；同时，公司积极推进搜索业务的人工智能革新同样也造成了不小的内部压力。

从外部压力来看，宏观环境的疲软与竞争压力是我们面临的主要挑战。宏观环境方面，目前消费支出复苏依然乏力，许多广告商，特别是那些重度依赖线下活动的中小型广告商对广告支出的态度异常谨慎。相关行业垂类包括房地产、汽车等等。

除此之外，中国互联网用户的用户行为发生了很大变化。越来越多的用户把时间消耗在短视频与社交媒体平台上。因此，用户时间分配的变化也对我们的线上广告业务造成影响。此外，我前面也提到，目前百度检索结果中有 18% 的结果是由生成式人工智能提供。目前这部分业务尚未实现变现。未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分数据会逐渐增加。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推出的人工智能检索功能所带来的变现收入将逐渐抵消原本的收入亏损。

这些都是我们目前面临的巨大挑战。当然，我们始终坚信，技术创新是成功的关键。

具体而言，我们需要发挥积极影响，利用手上的资源优势抓住一切新机遇，并推动整体生态系统的成长。因此，我们正在利用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与文心大模型对百度的整体生态系统进行改造。广告系统方面，目前的改造已经产生了一定成果。前几个季度我们也曾与大家分享过。目前，生成式人工智能与大语言模型为我们带来的增量广告收入在第二季度持续增长。这主要是由于变现系统的优化提高了我们的效率与转化率。此外，我们也会积极探索文心大模型的智能体机遇，进一步增强我们的广告业务能力。

但是，大家不要忘记，利用人工智能对现有广告系统进行升级只是一部分。我们相信，真正的长期价值在于不断为用户提供符合消费者需求的产品。

凭借二十多年来百度在通用搜索领域的经验，以及我们在生成式人工智能、大语言模型方面的行业领先能力，我们在将通用搜索转变为人工智能搜索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这种搜索转变不仅仅是为了改善传统搜索体验，它还重新定义了搜索对于用户的意义。自第二季度以来，我们利用文心大模型加速更新百度搜索功能，并推出了诸如人工智能检索结果、交互功能等一系列新功能。

可以说，人工智能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产品迭代潜力，但这个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可能在短期内，大家会看到这种转变对收入的负面影响。但我们相信，这种转变最终会为我们带来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型人工智能生态系统，一个功能全面、高效、用户友好的生态系统。可能在看到明显收入增长需要一段时间，但我们始终坚持这样一条原则：我们要为用户创造持久的长期价值，而不是过于关注短期收入。我们相信最终这将为我们带来巨大价值，带动收入的可持续增长。

美银美林分析师 Miranda Zhuang：我的问题有关人工智能智能体与业务变现。能否请管理层为我们解释一下，在用户搜索过程中，百度的人工智能智能体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它将如何促进业务变现？管理层计划如何推动人工智能智能体的采用？特别是如何让那些数据较少、能力较弱的中小型广告用户采用？到今年年底，管理层预计百度的人工智能智能体增长速度如何？另外，目前公司人工智能业务变现趋势如何，尤其是考虑到目前公司的人工智能正在从 CPC 模型（按点击结算模型）转变为 CPS 模型（按销售结算模型）？广告商在百度平台的预算分配有何变化？

李彦宏：目前在我们的平台上有超过 10000 个文心大模型智能体。任何人都可以在我们的平台上构建智能体，无论你是用户、开发者、服务商、广告商还是企业。创建门槛其实非常低。关键在于，大家要清楚，文心大模型智能体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变现工具”的范畴，它的出现能显著改善用户在我们生态系统中的体验。

我举一个例子吧。在百度平台上用户创建了律师智能体。一位用户因为与执法人员发生了冲突，因而选择与我们的律师智能体进行咨询。他们可能来来回回进行了 88 轮对话，具体我有些记不清了，正常对话持续了 5 个小时。很难想象，如果他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律师，我想没有人会有时间、有耐心与去这样的潜在用户沟通。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智能体的出现无论是对用户、对律所还是对平台都会带来不言而喻的优势。

当然，如今文心大模型智能体仍然处在研发的早期阶段，它的发展非常迅猛。我们很高兴地看到，许多广告商通过使用文心智能体获得了比传统搜索更好的销售转化率。正如我之前所提到的，越来越多的广告商，尤其是在法律、教育、B2B 等行业的广告商开始使用文心智能体。这些行业有着共通的特点，用户往往需要较长的决策时间，售前咨询也更加个性化。而文心智能体凭借其出色的互动功能，有效满足了用户在上述方面的需求。因此，随着文心智能体变得越来越智能，它的出现能够带动直接销售，甚至有能力为广告商创造更多价值。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在逐渐从 CPC 模式过渡到 CPS 模式。

我们相信，文心智能体有潜力成为人工智能时代的重要角色。顺带提一句，大家要清楚一点，早期的文心智能体可能并不能总是改善用户体验。但随着互动性的提高、参与度的提升以及个性化服务的丰富，我们相信文心智能体的变现会自然而然地到来。

花旗银行分析师 Alicia Yap：我的业务有关利润率。我看到二季度百度核心（Baidu Core，即搜索服务与交易服务的组合）的运营利润率持续扩大。我的问题是，这种增长是否可持续？管理层对 2024 年全年百度核心的利润率趋势有何展望？

罗戎：我们不会对未来几个季度做指引，但我会尝试为你拆解一下我们的业务重点以及这些业务重点对公司的成本、费用意味着什么。

关于智能云。我们仍在逐步淘汰低利润率的业务，以便创造长期的经营利润与经营市场。从长远来看，生成式人工智能云的标准利润将高于传统云业务。

关于智能驾驶等业务。我们的目标是减少亏损，特别是在智能驾驶业务上，我们要提高运营效率，不断改善在 Robotaxi（无人驾驶出租车）等业务上的表现。

总而言之，我们会在高质量增长与投资之间保持良好的平衡。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了稳健的营收增长，未来也会在此基础上持续建设。当然，有的时候我们会进行提前投资。

目前，传统搜索业务面临着充满挑战的宏观环境，这同时也对我们的收入带来了一定压力。我们必须要接受挑战、应对挑战。接下来，我们将继续为用户带来更优质的体验，持续利用人工智能技术赋能传统搜索。正如李总刚刚提到的，本季度我们利用文心大模型加速革新了百度的搜索业务。从短期来看，我们看到人工智能生成的搜索结果显著增加。在五月中旬，11% 的搜索结果来自人工智能生成；而截至目前，这一数字已经上升至 18%。

用户对人工智能生成结果的追求以及对其他新功能的需求就要求我们开发更多、更强的计算能力。同时，我们也看到，用户在多轮对话中的互动需求更高，他们提出的问题也越来越复杂。所有这些都意味着我们需要提高计算成本。目前，我们还没有追踪人工智能搜索功能的变现能力。但不可避免的是，短期内这种人工智能转型可能会对我们的利润率造成一定压力。但从长期来看，我们将有效利用自身高效的人工智能基础设施以及技术优势，持续获取高效的利润收益。

瑞银集团分析师 Wei Xiong：我的问题有关公司的 Robotaxi 业务。随着政府支持在更多城市加速发放 Robotaxi 拍照，这对百度的 Robotaxi 业务将带来怎样的影响？今年以及未来几年公司 Apollo Go 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的目标是什么？管理层计划如何在全国范围内复制百度在武汉的成功？管理层是否考虑与其他企业建立合作伙伴关系，进而促进 Robotaxi 未来的发展？最后，能否请管理层与我们分享一下您对 Robotaxi 市场竞争格局变化的看法？

李彦宏：十多年来，百度一直专注投资自动驾驶技术，并一直秉承着耐心、专心的态度。

长期以来，Robotaxi 一直被行业视作一个非常先进的领域，以至于没有人能够准确预测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真正实现。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许多人都在怀疑百度或者全球其他从业者能否做到这一点。但我们一直在逆流而上。现如今，如大家所见，我们即将实现区域性的收支平衡，我们一直以来的远景也正在成为现实。

面对质疑，我们的坚持不仅带动了行业进步，同时也塑造了未来。正是由于百度的奉献精神，我们的 Apollo Go 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自动驾驶乘车服务供应商。我们的安全运营记录不仅赢得了公众，同时也赢得了监管机构的信任，这也促使我们希望让我们的服务惠及更多人。

我们很高兴看到越来越多的乘客选择 Apollo Go，不是为了试驾，而是将 Apollo Go 作为他们日常通勤的首选。目前，武汉是我们最大的运营区域。武汉车队有约 400 台车，为当地 900 万居民提供全天候服务。

我们也在不断通过创新降低成本，希望让我们的服务越来越实惠。Apollo GO 自从 2022 年第三季度在武汉推出以来，我们稳步增加了服务的车队数量。之前我曾与大家分享，我们的服务基本覆盖了整个城市。随着 RT6 车型的大规模测试，我们预计，RT6 车型正式投入运营后将带来持续性的成本降低。

但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目前在武汉出租车服务市场的占比仍然很小，大概在 1%。规模扩大肯定会是一个逐步的过程，很可能会需要很多年。

当然，中国的出租车市场潜力巨大。我们相信 Robotaxi 能够有效推动用户需求，并开辟巨大的市场机遇。我们相信这种创新能够有效带动市场规模，创造巨大的协同效应，最终重塑中国的交通运输格局。随着 Apollo Go 覆盖规模的扩大，它将为越来越多的用户提供实惠、方便、安全的出行选择。

还有一点大家不要忘记，想要进入自动驾驶出租车市场需要很高的门槛 —— 它需要你拥有对技术的坚定支持、长期的投资能力以及强大的资本储备。也正因如此，百度的 Apollo Go 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树立了行业标杆。

至于你提到的未来商业模式的问题。目前 Apollo Go 所有的车都归属百度运营，我们承担硬件资金支出以及折旧成本。但我们对各种商业模式、合作伙伴关系都秉持开放态度。目前，Apollo Go 的业务重点仍然是在关键城市实现收支平衡。从长远来看，我们的目标是转向“轻资产模式”，比如进行技术许可与授权运营等等，抓住巨大的市场机遇，并最终通过更优质的交通解决方案来造福全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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