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FTC 罕见修改反垄断诉状，继续阻止 Meta 收购 VR 软件厂商

北京时间 10 月 8 日早间消息，据报道，之前，美国反垄断机构之一的联邦贸易委员会（FTC）状告社交网络巨头 Meta，欲阻止该公司收购虚拟现实软件厂商“Within Unlimited”，这也是该机构对于 Meta 外部收购的第一次“先发制人打击”。不过日前，FTC 对诉状进行了修改，这在该机构历史上十分罕见。

7 月 27 日，FTC 向法庭提交了上述反垄断诉讼诉状，不过上周五，FTC 向主审法官 Edward Davila 要求修改针对 Meta 公司的部分指控内容，主要是有关这一收购交易对于虚拟现实健身软件市场的反竞争效果影响。

Meta 表示，FTC 的指控完全基于主观想象、而不是客观证据。该公司表示，FTC 新修改的诉状内容中删除了一个陈述，那就是 Meta 旗下最流行的虚拟现实游戏“Beat Saber”和被收购对象 Within 公司的健身软件“Supernatural”是直接竞争对手。

Meta 发言人 Stephen Peters 通过一份声明表示，之前，联邦贸易委员会在诉状中将 Meta 和 Supernatural 称为直接竞争对手，但是现在又说并非直接对手。不论如何，Meta 依然认为 FTC 的起诉属于虚假指控，缺乏客观事实和法律条文的支持。

Meta 否认 FTC 对于这次并购交易的指控，并反驳称，FTC 正在进行选择性反垄断执法。

Within 公司主要面向虚拟现实设备开发应用软件，其中包括上述健身产品 Supernatural。在最初的诉状中，FTC 指控称，Meta 收购 Within，将创造出一个特定市场的垄断者。

在 Meta 旗下的 Beat Saber 游戏中，用户可以根据音乐节奏拍打目标。2019 年，Meta 收购游戏软件厂商“Beat Games”，获得了这一产品。在 Meta 旗下 Oculus Quest 设备的虚拟现实软件商店中，Beat Saber 成为最赚钱的游戏，截至 2021 年 10 月，这一软件总收入已超过 1 亿美元。

Within 公司的 Supernatural 属于一款会员制收费的健身软件，虚拟现实设备用户可以在浸入式的音乐环境中进行健身活动或是冥想。

FTC 的诉状最初称，上述两款软件直接竞争，抢夺用户。但是在新的诉状中，Beat Saber 被称为“间歇性健身软件”，FTC 也表示，在这次收购交易之前，Meta 很可能准备开发一款独立的虚拟现实健身软件，和 Supernatural 竞争。

在拜登政府上任后，莉娜・可汗担任 FTC 主席。这次针对 Meta 收购交易的反垄断诉讼被外界视为一个信号，即 FTC 将加强对科技行业的反垄断监管。在过去多年中，FTC 面临美国国会和社会各界的批评，即 FTC 在反垄断方面监管失职，没有阻止美国的科技巨头大量收购未来有可能成为他们竞争对手的初创公司。

在此之前，Meta 大量并购，其中绝大多数是加强在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领域的产品线。根据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的设想，元宇宙将成为未来的一种主流社交平台，人们可以在元宇宙这个虚拟世界中购物、工作、和朋友聚会。

在 Within 诉讼之前，FTC 已经针对 Meta 历史上收购 Instagram 和 WhatsApp 发起了另外一宗反垄断诉讼。最近，美国国会一名共和党议员对于 FTC 的两宗诉讼提出了质疑，认为两宗诉讼在法律条文的使用上可能存在自相矛盾。

在 9 月 20 日举行的一场听证会上，美国犹他州的共和党参议员李麦克（Mike Lee）对 FTC 一把手可汗表示，FTC 针对 Meta 的两宗诉讼存在自相矛盾，这可能会影响到 FTC 监管美国科技平台的能力。当时，可汗称针对 Within 并购的诉讼正在进行中，因此并未直接回复李麦克提出的质疑。

在这一诉讼中，FTC 的目标是要求法庭颁布禁止令，禁止 Meta 并购 Witin。另外在 FTC 内部的一个行政法庭，FTC 也对 Meta 提出了内容大体类似的独立诉讼。

在加州圣何塞的法庭，法官 Davila 已经安排在 12 月举行一次为期两周的法庭听证会，他计划在年底前作出裁决（这也是 Meta 原定结束收购交易的时间）。FTC 的内部法庭则将在明年一月开始审理此案。

美国韦恩州立大学法学院的反垄断教授 Stephen Calkins 表示，FTC 这一次重新修改诉状内容极不寻常，因为在过去针对收购兼并的诉讼中，监管部门往往希望能够推进官司尽早审判。

Calkins 表示，在有关收购的官司中，诉讼进展很快，修改诉状的事情很少见。而且在提交诉状两个月后再次修改更是不寻常。据悉，在美国克林顿政府时期，Calkins 曾经担任 FTC 律师。

2009 年，FTC 曾经提交诉讼，反对美国全食超市和同行“Wild Oats Markets”的收购交易。FTC 也修改了此案的诉状。不过 Calkins 介绍说，与 Meta 诉讼有所不同，在这次诉讼中，FTC 首先是在联邦法庭败诉，随后修改了在内部法庭的诉状，减少了指控内容。

FTC 介绍说，针对修改诉状内容，FTC 高层投票结果是 4：0（5 名委员中，很快将结束任期的一名共和党 FTC 委员会没有投票）。另外，共和党委员 Christine Wilson 之前投票反对对 Within 交易的诉讼，但这一次却支持修改诉状。Wilson 表示，整体上依然反对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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